第204章
跨越过的沟壑。 站在山巅的人只会放眼前方的云海与朝阳,没几个会回头数自己一共爬了多少层台阶。 硬要说的话……他的童年只有一小段经历,是日后的他偶尔会记起的。 “研究所给我准备的‘房间’有一扇窗。”罗安单手比划了一下,“大概这么大。白天我总在手术台上,只有晚上才会被送回房间。” 大多数时候,他被送回房间时都没有行动的力气,因此只能保持面朝上仰躺的状态,转动眼珠打量这个空荡荡的房间,或者越过巴掌大的窗口,凝视窗外的月色,以此遗忘身上的阵痛。 他出逃的那晚,月光尤其明亮。 他在料峭的山脊上跋涉,和着玻璃渣子灌下最后一管兴奋药剂时,恰好仰头望见无边月色。 山风峭寒,他像稚童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取名一样,给这片月色取名为“自由”。 众人听得恻然触动。 雷文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如何安慰,只能沉默地伸手拍拍罗安的肩膀—— 然后就听罗安斩钉截铁地说:“所以,我是绝对不可能坐那个位置的,你们休想。” “乒!” 卡兹米尔果断挥过去的一拳,开启了当日的第二轮员工互殴活动。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员工们顿时大声起哄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