贱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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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谢知止点了点头,嗓音低得像风过雪檐,温润得近乎无害:“抄得很好。”他眼中没有丝毫动怒的模样,反而露出一点像是“有趣”的神情。 谢知止想起今天早上的情景,看到谢怀昭鬼鬼祟祟的走进自己帐篷,当时还没有多想,只是以为又去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了,没想到没一会就拿着昨天的课业递交过来,本来想着也是又在糊弄自己,但谢怀昭却没开口辩解,只是将一封卷了角的纸册双手递来,说了句:“昨晚的罚抄,我写完了。”他说得得意洋洋,眼神却飘得像草叶子。 谢知止那时只是淡淡扫了一眼,连看都没细看,顺手搁在一旁,心中并无波澜。直到他晚些闲下,准备批阅文册时,才第一次认真翻开那一页。前两行字一落眼,谢知止翻过那页抄文,手指顿了顿,起笔藏锋、行距极匀、落笔圆中带棱,整篇字迹笔力带骨、却又带着刻意模仿的收敛感,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早上那幕。谢怀昭鬼鬼祟祟地走进自己帐子,眼神飘忽,手里攥着昨夜的罚抄。那副模样,倒不像来请教功课,反而像做贼交赃。他当时也未多想,只随手收下,心想又是哪页抄得不清不楚,例行敷衍罢了。 结果发现字迹细微末节有些不同,又想到昨日谢石说半夜谢绮的帐篷还亮着灯,他本以为是谢绮代笔,便翻出去年留档旧卷比对,本想只是例行的查一查,没料竟越看越有趣。忽然回忆起:谢绮的课业,近来时好时坏,偶得夸奖、偶遭责罚,笔风忽有变化,却未见她真有长进今日才知道,再加上前些日子谢绮突然拿着本从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