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多人惩罚

酒液洒满桌子的刹那，窗外传来渡鸦刺耳的啼鸣。

    是泽兰的暗号。

    “我去取新餐巾。”

    尤兰达裹紧破碎的丝绸衬衣，腕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。

    经过窗边时，尤兰达撞向露台门，早就松动的鎏金插销应声而落。夜风灌进来吹散他蒙眼的丝巾，月光下赫然可见泽兰的马车停在花丛外，车辕上刻着珂兰西的徽记。

    康斯坦丁的手擦着他耳际钉入墙壁，眼眸中映出尤兰达脖颈间交错的咬痕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逃得掉？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，尤兰达向前施展一团火焰，康斯坦丁退后之际，他拽断窗帘抛向空中，赤脚踏上露台雕栏，身后传来艾德里安带着笑意的呼唤。

    “当心摔碎我的小狐狸。”

    跳下去的瞬间，尤兰达听见丝绸撕裂的脆响，他坠落在装满天鹅绒的货运马车里，二十箱锡兰红茶的木箱硌得他肋骨生疼。他对着上方大喊道：

    “债务已经结清了！以后别想抓住我！”

    车夫挥鞭冲破拱门时，他瞥见二楼窗口两道并立的人影，康斯坦丁深深望向他，艾德里安正把玩着断裂的流苏。

    在逃往珂兰西的夜路上，尤兰达就着月光查看泽兰塞在车座下的字条。烫金信笺上只有拓印，以及一句潦草的警告：“下次再被缠住，记得带把镀金的剪刀。”

    他揉碎信笺抛向窗外，看着纸屑化作惊飞的夜枭。